草莓小萩

摆烂工友萩萩宝

 【盲狙全国二卷】【舟渡】

  #盲狙全国二卷#  #舟渡#
      一个前天立的flag 以后我发誓再也不盲狙了呜呜呜
      小学生文笔 大家凑活着看吧 可能有bug 一个小甜饼
      一个和飞机没有任何关系的故事
     

       活着

       “咳咳咳咳。”费渡娇弱的肺快要在不知名粉尘的摧残之下咳出来了。膝盖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蒙眼的粗糙黑布划过眼角,割得费渡生疼。光不亮,但却狠狠刺激了下在长久黑暗之中的眼睛。像是咽喉被扼住般的窒息感如同潮水,扑面而来。
        “害怕吗?费渡。阴暗的地下有没有让你想起从前呢?那段在昏暗房间塑造你、禁锢你的日子,不那么好受吧?”男人的声音悠悠的飘过来。“范老师,咳咳。”费渡现在的声音听起来大概像一个破旧的风箱,“是第二次见面了吧,上一次见您还是在十三年前,只是时间太久远了,都有点不太好认了。”平静如水的语气,像是同人坐在咖啡厅谈天论地,没有丝毫恐惧。那是一种让人害怕的平静。仿佛他洞悉这一切的一切。
         “范老师,我不害怕,但是,你害怕吗?”费渡吃力得仰起头,定定地直视范思远的眼睛,“你害怕吗?你早就不是你自己了。你会在夜晚醒来,陡然发现,你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吗?你已经死了,因为你爱的人已经死了。你唯一的念想断了。你心中只剩下恨了,你问问你自己,是不是这样?”
        “嘭!”一声枪响,子弹带着风声划过话语,嵌入费渡的肩头,“嘶。”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滴在布满灰尘的地底,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范思远面布阴雨,恨不得咬碎一口牙,将费渡生吞活剥。“你凭什么……凭什么……你不知道的,我爱他,我爱他……”
        “范老师,你还不明白吗?你现在,不过是一巨行尸走肉了,你以为你在为顾警官复仇,其实,你早就不再是为了他而杀人了。你不过是在为自己的犯罪找一个合理的借口罢了,而且还是一个拙劣的借口。”费渡的眼睛仿佛有一簇光。“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明白了,范老师,你要听我的故事吗?”

       “第一次见他是我妈自杀那天。那时候看他忒不顺眼了,整个儿一端架子的傻逼,跟浮在水上一样,飘。”费渡渍了一声,仿佛一回想起从前就会被傻逼骆大爷的智障病传染一样,嫌弃到飞起。“后来啊,撞见他给我妈送花了,花挺没品味的,人也挺没品味的。被我撞见了,平时说话挺厉害的一个人愣是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那个时候,我的心,好像有一点暖了吧。”费渡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个小小的笑,有点甜。“后来去陶然哥家吃饭,果然陶然哥喝了酒卖得一手好队友啊,游戏机的故事有一点尴尬啊,我当年怎么就想不开要在他旁边拿个游戏机溜达啊?”费渡突然咧了咧嘴“我好像骆大爷附身了吧,讲这么多话。”冷汗顺着头发滴进衬衣里,大概是流到了弹孔,有点疼。费渡挪了挪自己,闭上了眼睛,“他给我过的第一个生日,我能记一辈子。没有谁,没有谁像他一样……”
        “闭嘴吧。你再也没机会看见他了。永远。你现在不过是占板上的鱼。”范思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枪抵着费渡的太阳穴。
         “范老师,你的伤都在看不见的地方。我能回去,是因为我的伤,都在外面,结了痂就好了。骆闻舟是药。你的伤,在心里,一刀毙命。你回不去了。”

       “怎么办,骆闻舟,我还有话,没有对你说完呢……”费渡闭着眼喃喃道。
        “可惜,你没有机会了。”保险栓打开的声音在有些空旷的房间是刺耳的,所有人都在等,等子弹射出的那一刻。

         “啊!”一颗子弹射穿了范思远的手臂,激烈的疼痛使他缩回了拿枪的手,一个人影扑倒了费渡。而后不过几秒的时间里,刚刚仿佛静止的时间开始重新流动,费渡吃力地睁开眼睛,睁睁得看着扑倒他的人,无声的叫了句师兄,就被那人紧紧搂在怀里。

        那个眼神太熟悉了。骆闻舟想。

        骆闻舟想起那年夏天,背靠孤独的别墅、仿佛无法融入世界的少年,想起那双抬起头来望向他的那双清透、偏执,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的眼睛。
        他恨不能撕裂时空,大步闯入七年前,一把抱起那个沉默的孩子,双手捧起他从不流露的伤痕,对他说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来晚了……”

         这世界上有那么许多人,可是他们不能陪著你回家。 

         眼前的这个人像是黑暗洞穴之中开了一方小小天窗射进来的光。费渡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闻到了骆闻舟身上带着淡淡的老汤香味和那个幼稚到没朋友的傻缺生日蛋糕的甜腻奶油气味甚至是吹灭蜡烛后的淡淡蜡油味道。嗯,还有那盘放在冰箱顶被好奇主子骆一锅一爪掀翻的油炸丸子的味道。
      
         费渡突然意识到自己心里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念想。
      
         骆闻舟才是那个能带自己回家的人啊。骆闻舟,骆闻舟。
      
         费渡心里扯过骆闻舟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此时此刻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大概是一种身心剥离的状态。脑内是七年以来交织变化的场景。

           身上的电击伤,费承宇的虐待所留下的伤痕早就不在了。困住他的大概是一种叫做心魔的东西。
           外力的鞭打可以伤害一个人的身体使他疼痛,等到伤口结痂他还能继续前进或是卷土重来。但是,一旦伤害到最重要的地方,比如心,那么再没有人能回去了,再没有人能活着回去了。心死了,身体还怎么向前呢?
           ‘还好,我的心还活着。’费渡如是想。‘在骆大爷每天强度高达百万伏的高压刺激之下。’
          
           他知道最后被清理掉的是什么。
           是他心里残存的最后一点阴翳。是拼命在内里揪着他心不放的最后一只怪物了。

           现在,  他在等一个答案。
          
           “没有了……怪物都清理干净了,我是最后一个,你可不可以把我关在你家?”

            “好。”骆闻舟回答同他的吻一样,轻轻的,如同夏日拂过的晚风,落在了费渡的眼角上。
           

              ---“那要约法三章。你以后可以打我但是不能太重,可以骂我但是不能太狠,但是,不可以让我伤心。”
              ---“臭小子,有了你哥的亲亲还想怎么样!得了便宜还卖乖。”

               当然,我的费渡小朋友。我当然永远永远,都不会骗你不会伤害你更伤你的心。
               因为,我爱你。

                                                          by:CHDiya
                                                               2018.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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